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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国外救体育生(1 / 2)

鸦鸦 烂风 4496 字 2023-05-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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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和齐典打电话,他没有接。

自从在火车上通过一次话后,他就一直没接我的电话,我有些担心,给他发了几条信息过去也是石沉大海。

为什么突然不联系我了?

我沮丧的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,还是没见他回复,就先去浴室里洗漱了。

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,是齐典。

我松了一口气,接通,“你在忙吗?怎么都不接我电话。”

带着点埋怨的语气听起来不太高兴,我也不想遮掩自己的情绪,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已经有点生气了。

齐典笑着道了歉,“对不起,我这几天真的很忙。”

这还是第一次陷入这样的关系里,有些奇妙,也有些欣喜。

而我的气很快就消了,“我已经办好事了,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啊?”

齐典顿了顿,没说话。

静了下来,我才察觉出他缓慢的呼吸声格外大,鼻息沉重。

背景里传来沉闷而遥远的枪击,还有听不清楚的叫嚷,我疑惑的问,“你们在拍枪战片吗?”

那边静了静。

齐典笑出了声,低低重复了一遍我的话,“是啊,我们在拍枪战片,很吵的。”

不知为何,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染了些飞起的灰尘似的,重重的咳嗽了几声,哑了一些,“鸦鸦,我可能还要耽误一段时间。”

“好吧,那我先回去陪外婆。”

我犹豫了一下,把新的决定告诉了他,“对了,我我想出国一趟。”

齐典知道我和关澄曾经的纠葛,我没办法隐瞒他,有些踌躇的坦白说,“关澄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,我不知道我能起什么作用,可是关家人求我出国看看他。”

孟梵天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后,关家人晚上就来到了孟家。

他们根本不是托孟梵天问我的想法,几乎都算得上是哀求了,高高在上的关家人在亲人的生命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尊严,甚至要跪下来求我。

我吓了一大跳,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,只能无措的答应。

关澄真的快要死了吗?

就算我们曾经不欢而散,也有过不太愉快的身体交缠,就算我讨厌他的一堆坏脾气,可是我也不希望他死。

那样一个意气风发骄傲英俊的,活生生的人,怎么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呢。

而且,而且我还没有把戒指还给他。

听了我的报备,齐典没说话,只很轻的呼吸着。

仿佛有烈风穿透了他的身体,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。

“鸦鸦,关澄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,一直没告诉过你。不过既然现在关家人都主动来找你了,看来也已经接受了。”

自言自语般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什么接受?你在说什么啊?”

“我的意思是”齐典又捂着嘴咳嗽了一下,若有似无的笑声变得浑浊粗粝,刮的我耳膜震痛。

“鸦鸦,关澄会比我,对你更好。”

第二天坐飞机,我头痛欲裂,睡不着觉,面无表情的盯着小窗外面蓬松漂浮的云层。

宛如无边无际的雪,北极永昼的雪,我站在寒冷的冰块上漂浮,听到了踩踏着的冰面龟裂的细微声响。

关家人坐在我身边。

那时我们在关澄的订婚宴上见过,但我记不太清楚,不想去了解关澄的家人。

只能回忆起那时候,彼此都没有将对方看在眼里。

这次过来找我的是关澄的姐姐关湘,一个精致干练的女人,她形容憔悴,姣好的面容上透着深深的疲惫。

她将乘务员递来的热水放到我面前的小桌板上,“喝水吗?”

我看得出她在有意的打破尴尬的沉默,于是道了谢,捧着水杯一口一口抿着喝。

看我一直皱着眉,她温声问,“第一次坐飞机吗?”

“恩。”

我不太想和她进行无意义的寒暄对话,我更不习惯她用这样亲切,甚至称得上是讨好的态度对待我,仿佛我是什么灵丹妙药,把我带回去就能救活关澄。

这种微妙的不舒服堵的胸口发闷,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轮廓,打断了她的客气关怀。

“说好了,我只是去看看关澄。”

她一怔,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

“只是看一眼,他生病了又不是我看看就能好起来的。”我扭头又看向了窗外,不太自在的说,“你们别把我想的这么重要。”

关湘沉默了片刻,语气放松了一些,好歹没有那种刻意营造出来的虚假亲昵了。

“抱歉,阿澄这次的情况比较严重,我只是太着急了。如果有任何让你不舒服的地方,请见谅。”

我心不在焉的回复了一句“没关系”,也没多问关澄生了什么病,有多严重。

我还在想着昨晚和齐典的电话。

一想到他突然就说出了分

手,还用那种调侃的语气劝我和关澄在一起,我就气的要命。

他以为他是谁啊,随随便便就能把我推出去吗?

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喜欢我,根本就是在说谎吧,跟之前要我拍摄色情视频满足他奇怪的梦想一样,他这次又用胡言乱语来骗我,把我耍的团团转。

我昨晚一气之下挂断了他的电话,又把他的号码拉黑,但直到现在,还是觉得有些难过。

好不容易决定要安定下来,偏偏是一场空。

在委屈的鼻酸之前,我立刻摸了摸手上的手镯,外婆温情的话语化成热流涌到心里,四肢百骸逐渐回暖。

没什么好伤心的,齐典毁约了,那我也不要他了。

我平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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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二,我和关澄结束不正当的交易关系,然后进了孟家。

一年后,我从海岛逃出,和齐典在一起过了五年,之后被孟知礼找到。

仔细算算,差不多快七年没有见到关澄了。

我还记得高中的他桀骜不驯,是众星捧月的王子,是人人都想巴结的关家少爷,仿佛全世界都偏爱着这个天之骄子。

无论什么时候,他的眉眼间都洋溢着自信高傲的光彩,漆黑的眼眸里盛着耀眼的星辰,永远不会消失。

而现在。

现在的他躺在重症监护室,一动不动的闭着眼,像是睡着了,胸膛却没有一点起伏。

很多管子贴在他的皮肤上监测着身体动态,机器上显示着微弱的心跳。

我好像不认识他了。

关家的父母在隔壁病房休息,我们暂时没去打扰。

关湘站在我身边,看着里面的关澄,又有些哽咽,失神的呢喃着。

“我们没想到阿澄会这么决绝的自杀是我们,是我们逼他太过了。”

她告诉了我这七年发生在关澄身上的所有事。

关家从小溺爱关澄,几乎有求必应,而关澄也被养成了骄纵的性子,早早发觉自己的性取向后就男女不忌的玩起来,家里人也没有在意。

他们觉得关澄想怎么玩都可以,只要之后按照正常人的道路结婚生子就行,即便婚后还风流花心也无所谓。

对于关澄身边来来去去的各种情人,他们从不干涉,甚至连待在关澄身边时间最久的我也从未被他们上过心,他们只当所有情人是关澄短暂感兴趣的小玩意,很快就会丢弃。

所以,当他们得知关澄想和孟家抢我的时候,就把关澄带回家关起来,训斥了一顿。

他们想着这也许只是鬼迷心窍,是一时冲动,而关澄的确安分了下来。

关家人一直催他和赵家的女儿见面,关澄没有和她约会,不过最后还是松了口,答应了和对方订婚。

订婚宴举行的很顺利,之后关澄和赵家的女儿出了国。

这本该是一对金童玉女的佳话,可关澄出国没多久就毁了约,和赵家女儿分了手。

面对惊怒的关家人,他只说,“我真的做不到。我不喜欢她,不能和她结婚。”

“我喜欢的是鸦鸦,我爱他。”

我不知道那时候他想回国找我。

而关家人把他关了起来。

他们不允许唯一的孩子成为彻头彻尾的同性恋,不希望关家绝后,轮番劝说关澄无果后,失望透顶的他们把关澄送去了治疗中心。

这是一种病,他们希望医生能治好关澄,让他不再喜欢男人,不再喜欢我。

关澄在那里面待了两年,假装治愈后终于被放了出来,然后当天晚上就失踪了。

他的所有证件都被关家人藏了起来,不能出国,没有钱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关家人疯狂的找了他两年半,最后在一个地下拳场找到了以打拳谋生的他。

曾经备受宠爱的少爷变得伤痕累累,眼里也失去了光,关家人心疼的要命,把他带回家,也答应了不会再逼他。

恢复了一段时间,关澄入了学。

关家人依然对他呵护备至,也依然对他严防死守,限制着他的活动,以免他又偷偷回国来找我。

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监视中,关澄再次逃走了,可他没逃掉,又被震怒的关家人送回了治疗中心。

这次他们也没等来关澄治愈的好消息,得到紧急通知后赶到医院,看到的就是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自杀未果的关澄。

“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再逼他了,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都无所谓,结婚生子也不重要了”

关湘在说起那些往事时如同被剜着肉,疼痛难忍,万分懊悔。

她捂着脸,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,语无伦次的绝望重复着。

“只要阿澄活着只要他好好活着,我们只求他活着。”

过于沉重的惨烈真相从短短的话语里溢出来,扼住我的脖子,寒意从脚底窜到太阳穴。

我无法想象关澄承受的这一切。

半晌,关

湘勉强平复了心情,擦了擦眼泪,然后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塞给了我,颤声说。

“这是阿澄在在那里的时候被搜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,我们知道阿澄喜欢你,可不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的这么深,甚至到了自杀的程度。”

“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,这几天就会醒。他的情绪很不稳定,我们怕他又想寻死,求你救救他哪怕只是陪着他,和他说说话也好。”

亚克力的相框装起来的照片在精心保护下还新鲜干净,像是刚拍的一样。

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拍过这样的照片。

照片上穿着高中校服的我正枕着手臂睡觉,闭着眼,及肩的黑色长发垂了下来。

中午的阳光洒落在摊开数学练习册的课桌上,我的轮廓也沾着毛茸茸的金边,似乎睡的很香,我的眉眼柔和,甚至还带着一点安然的笑意。

这样青涩的模样,让我很快就想起来午休后发现戒指的那一天。

关湘还在眼圈通红的哀求着我。

已经是眼角长出鱼尾纹的年纪了,这样令人敬畏的女强人反而在恳求着我,恳求着他们关家从来不以为意的我,把我当作了救命稻草。

我攥紧相框,那么小的相框能被整个掌心完全包裹住。

“放心,我会等他醒过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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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澄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后,他们在宽敞的病房里给我也安置了一张床,只隔着床头柜,我伸出手就能摸到关澄的手臂。

一整天我都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,等着关澄苏醒。

医生和护士每天都在检查他的情况,说他的求生意识不太强,要我每天多和他说说话。

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话好说的呢。

关家人留在这里也只是以泪洗面,所以关湘把父母送回了家,而她每天都会过来一次,待的时间也不长,“阿澄现在很恨我们,应该不想睁开眼就看到我们。”

她留下了号码,黯然的拜托说,“如果阿澄醒了,就麻烦你暂时照顾他了,等他愿意见我们了,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。”

“爸妈也很感激你,到时候不管你要什么,我们都会报答你的。”

我摇摇头,“不用了,我只是帮个忙。”

关湘识趣的没再提起任何利益上的牵扯,再三跟我道谢后就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了。

偌大的单人病房里只有我守着昏迷的关澄,静的让人心慌。

想了想,我从带过来的背包里翻出来画画的板子,看了关澄一眼,“关澄,我给你画画吧。”

以前画画都是安安静静的,但医生要我多跟关澄说话,我只能努力挤出点声音。

“我只会画q版的小人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么可爱的形象,要是你醒来不记得的话就当作我没说吧,我也不告诉你。”

观察了一下他的头发,还是漆黑短硬的,“虽然一般人都是黑头发,不过q版小人不能画全黑的头发,不然不好看。”

我在色板里挑来挑去,自言自语的斟酌道,“给你画个红头发吧,和火一样。”

烈烈灼灼的火就是关澄在我心中的感觉,来的凶猛,却也容易被这过分的包裹烫伤。

选定后,我在板子上大概画出小人的轮廓,将头发涂红,“你长的有点凶,眉毛要高一些,眼睛的高光也要很亮。”

画了一个咧嘴的笑容后,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关澄,又把牙齿擦去,只画出一道得意的弧度。

“这样看起来比较像你。”

在板子上画出成型的人设后,我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关澄。

红头发的小人穿着高中生的校服,笑的自信张扬,不羁的插着兜,靠在摩托车上,俨然就是校园里那种痞痞坏坏的体育生。

心尖莫名有些酸涩,情绪低落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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